一部从商业角度分析有些小众的电影,在网上刷屏之后,正冲击着中国纪录片的票房历史记录。电影《二十二》在世界“慰安妇”纪念日这天上映,从一开始的冷清,到媒体、名人和网友共同呼吁下,排片数量不断飙升,见证着中国社会对于这段家国历史的态度。(8月18日人民日报海外版)
提起“慰安妇”,你的脑海里呈现出什么形象?歇斯底里的愤怒,深不可测的悲伤,抑或是无力反抗的呐喊?事实上,这些都是大多数人的刻板印象甚至是自己“脑补”出来的情景,对于“慰安妇”的历史事实和生存现状,知道的人寥寥无几。
然而,幸存于世的“慰安妇”越来越少,经受过那段苦痛的老人们正在离我们而去。据媒体报道,8月12日,幸存者之一、位于海南的黄有良老人于家中离世,她是中国大陆最后一位起诉日本政府的“慰安妇”幸存者。至此,幸存者数量仅剩8位。用豆瓣网友的一句话来说,“她们走得太快,我们来不及了”。
作为中国首部获得公映许可的“慰安妇纪录片”,《二十二》提供了一个客观、克制、温柔的视角。从严格意义上说,它并不是一部“好看”的影片,没有强烈的戏剧冲突,没有逻辑鲜明的叙事架构,亦没有非常明显的性格描绘。有的只是零散的真实的记录,老人们的生活日常铺张开来:天南地北的乡村图景,云卷云舒、鸡鸭鹅鸣,她们如身边最普通的老奶奶一样,真实地活着。
真实自有万钧之力,平静更能抵达人心。在琐碎的日常记录下,有些情绪仍然能从细微之处流露出来。在老人们回忆时哽咽地讲出“不说了,不说了”“我不舒服”“我不想讲了”的时候,我们依旧感知得到那份沉重和苦痛,不自觉地潸然泪下。这些老人呈现着一种伟大的女性形象,宽厚、坚韧、善良,如水流般,沉淀苦痛的石头、消化非议的喧嚣,向着新生活平静前行。
回望历史,是为了更好地走向未来。感谢影片的克制和留白,让我们能够温柔凝望奶奶们,也拥有了更多思考的空间。韦绍兰奶奶说:“这世界真好,吃野东西都要留着这条命来看”。是啊,比起仇恨,活着是更宏大的命题。真心希望未来她们能够更受尊重、更受关怀地活着,希望每一个人更加珍视如今的和平生活。甄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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